请把脊骨雕成我的王座（高H、NP） - 第九十一章：旧事

    第九十一章：旧事
    路晞因战败，九龙城寨也被割给了丰仁会，她自然也不便再住在城寨中，公司上市后，便着手开始搬离，不过虽搬离了住处，这栋房子还是她的房产。
    和她同住的司飒，自然是搬家的主力军，也不知是否上天指引，他搬运物品时，正巧落出了一张老照片，他本没在意，但捡起来一看，却让他惊异万分：相片中的两人，都是他极为熟悉的，一个是青涩且帅气的路义，而另一个，竟是他的父亲——鹰司博也。
    搬完家后，司飒找上了路晞，想要知道和他父亲相关的情况。
    路晞倒是没料到，司飒竟然对自己父亲一无所知，他只知鹰司博经常不在家，回家后也常常浑身伤痕，其余一概不知。
    她倒是知道一些内情，路义从不瞒她任何事，便将她知道的，讲给司飒。
    鹰司博也是萧辉的头马，也是天罗会当之无愧的战力第一人，对萧辉极为忠诚。而路义和鹰司博也在未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结识，成了挚交好友，这也是照片的来源。两人发现敌对立场后，便不再深交。
    天罗会倒台后，鹰司博也销声匿迹了一年后加入了胜安会。萧辉害人无数，有很多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受害者一直想要找到他独子，却未能如愿，都说被鹰司博也藏了起来。
    但不见鹰司博也踪迹，受害者们只能强行压下恨意，没想到鹰司博也时隔一年，又加入了胜安会。无数人仿佛苍蝇嗅到了肉，不断针对攻击他，想要逼出萧辉独子的消息，却直到鹰司博也去世，也没有消息流出。
    “萧辉，萧辉，萧……”路晞突然福至心灵，“萧天赐也姓萧。”但萧天赐是大陆人啊，他从大陆偷渡而来，小小年纪竟有偷渡的胆色，还顺利到港，这让“大魔王”看中，便把他收入麾下，这些都有实打实的证据。
    但是，年龄是对得上的，又姓萧，而他加入胜安会后不久，鹰司博也便同样加入了胜安会，这些都让她不由怀疑起来。因她知晓萧天赐来历，以前从未考虑过他是萧辉的儿子，今日和司飒讲起往事，才将这些疑点串起来。
    但他来自大陆的事实却又让这个猜测无法落实。
    要想知道真相，恐怕还得找到当事人萧天赐。
    萧天赐没料到，自己竟收到了路晞相约自己兰芳园的邀约，一股汹涌袭来的情感几乎将他的理智劫掠一空。
    胜安会门生便见到了惊掉他们下巴的一幕：龙头竟然剪掉了自己的长发，涂抹发胶，做了个雅皮士中分，平日略显阴森的穿着也换成了青色衬衫和浅棕西裤。没有人敢说，这打扮像极了已经去世的“路盟主”。
    萧天赐到兰芳园时，路晞还没到，他捧着一大束玫瑰侯着佳人，因他长相俊美，花束精致且盛大，一看便价格不菲，引得路人频频回头。
    路晞进了餐厅，便看见了那扎眼的一大束红玫瑰，再一看萧天赐的打扮，不由拧起眉头：“你这是什么打扮？”
    她没有明说，萧天赐却从她满脸的嫌恶中看见那写得满满当当的四个大字——“东施效颦”。萧天赐沸腾雀跃的心倏地冷却了，他又露出让她厌恶的轻佻模样：“大小姐怎么想起约我了？是不是怀念我的大鸡巴，想要挨肏了？”
    “你个变态咸湿佬，讲乜鬼话啊！”路晞闻言怒火中烧，狠狠瞪向萧天赐。
    她落座后开门见山：“你是萧辉的儿子。”
    萧天赐愣了一瞬，他倒是没料到路晞突然说出如此言论，笑着否认：“大小姐开什么玩笑，我是大陆人，怎么会是天罗会龙头萧辉的儿子？”
    “你姓萧，年龄也对得上。”路晞说出疑点。
    萧天赐笑得愈开，摇头道：“大小姐也太独断了，姓萧的人那么多，难道都是萧辉的儿子？而他儿子一直被保护得很好，具体年龄大小姐也不清楚吧，只有个大概数据，这么说来，薛玉泽啦、宗誉啦、司飒啦什么的，年龄不都对得上嘛，难道他们都是萧辉的儿子？”
    “强词夺理。”路晞反驳道，他说的看似有理有据实则避重就轻，不过正是他的如此言论，让她更坚信了自己的怀疑。
    “最重要的是，你加入胜安会后不久，鹰司博也就加入了胜安会。”路晞抛出了最强的疑点。
    但萧天赐仍有解释：“拜托啊，大小姐，当时整个香港最大的社团就是义和帮和胜安会啊，他作为原天罗会龙头头马，总不能加入死对头路义门下吧？”
    他的解释不无道理，也许这正是鹰司博也虽和路义关系莫逆，却未入档义和帮的理由。
    路晞见他不愿透露，起身就要离开，萧天赐可舍不得自己许久未见的“大小姐”离去，急忙喊住她：“大小姐想知道真相，我可以告诉你的。”路晞坐回座位。
    萧天赐如今并不怕自己身份暴露，他已是胜安会龙头，羽翼丰满，即使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数众多，但也奈何不了如今的他了。
    “大小姐和我做一次爱，我就告诉你如何？”萧天赐笑容湿黏。
    路晞自是不同意：“你条垃圾死开啦！”
    “那你亲我一口好不好？”萧天赐也知道这些真相她虽想知道，但还不至于让她拿身体去换。
    不料路晞更是斩钉截铁：“更不可能。”她太厌恶萧天赐了，让她亲他，还不如和他做爱。
    路晞又想离开了，萧天赐赶忙趁她未起身时问道：“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些？”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知道，鹰司博也怎么去世的？”
    他没料到她真正想问的是鹰司博也：“为什么问他的去世原因，这对大小姐来说根本不重要吧？”
    “儿子想知道父亲死因，天经地义。”
    鹰司叔竟然有儿子，我并不知道。萧天赐心中讶然，“没听说过鹰司博也有儿子。”
    “你竟然不知道？”路晞也诧异萧辉的儿子竟不知道鹰司颯的存在。
    “那大小姐和我交换情报吧，你告诉我他儿子的事，我告诉你我知道的。”萧天赐妥协道，其中有一大部分是因他对鹰司博也的感情，既然他的儿子想知道，他愿意全盘托出。
    时间齿轮轰然倒转，指针卡回了1960年的岁月斑痕里。
    那时天罗会还未完全战败，但萧辉已经未雨绸缪，吩咐鹰司博也将自己的独子萧天赐带离香港。
    萧辉对外人行事狠厉，但却是个护短的人，因而鹰司博也对其投桃报李，也极为忠诚。他知道鹰司博也意外结识路义后，并未猜忌于他，而是让他保护自己儿子，借机将他推离决战漩涡，免得他夹在中间为难，并保住他的性命。
    鹰司博也自然不会让大佬失望，将萧天赐带到了大陆，托付给了少林寺。
    萧天赐来到少林寺后，凭借自己幼童不被人戒备的身份，偷偷学习少林绝学心法，因他武学天赋异禀，竟真让他未走火入魔地学成了，并盗走了管理没那么严的《金钟罩》与《金刚指》的抄本，后联系鹰司博也，两年后又回到了香港。
    鹰司博也为他安排了大陆的身份，“大魔王”看中了他的胆识，便把他吸纳进了胜安会，鹰司博也为保护他，不久后也加入了胜安会，后在萧天赐13岁时，为他挡下致命一击而当场去世。
    如此一来，路晞所有的疑点都解惑了。萧天赐被送走时，才八岁，当时他太过年幼，并不知道鹰司颯的存在，而鹰司博也为保护儿子，不想让儿子也加入黑社会，便也一直没告知萧天赐鹰司颯的情况。
    且萧天赐被送走时，天罗会还未被覆灭，怪不得天罗会树倒猢狲散后，寻仇的人怎么也找不到萧天赐的消息，此时他已经被送去大陆一年了。他在大陆待了两年，使得其大陆偷渡者的身份格外真实。而他身负的少林绝学来源也不再神秘。
    怪不得他如此憎恨路义与义和帮，他的父亲萧辉便是死于路义手中，而他也因此由当时香港最大的社团天罗会的“太子”沦落为颠沛流离的逃亡者，往昔锦衣玉食、权势滔天都化作过眼云烟。
    “原来他竟是鹰司叔的儿子。”萧天赐得知司飒的身份后有些怅然，他和司飒有如此深的牵绊，若他早知道司飒身份，必然能获得一个极忠心的头马，而不是如现在般，白白让司飒成了敌方的心腹大将。
    可怜天下父母心，鹰司博也将鹰司颯保护得很好，他并不愿儿子也加入黑社会，做这刀口舔血的活计，便一直没告诉萧天赐儿子的存在，即使他愿为萧天赐去死，可世事弄人，司飒最终还是走了父亲的老路。
    路晞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情况后，起身便要离开。萧天赐很久没见过“大小姐”了，自是不舍她离开，出声阻拦：“大小姐可真是无情，也不请我吃个饭。”
    “我和你没有任何情谊可言。”路晞脚步不停，冷声道。
    萧天赐起身拽住了她的袖子：“大小姐要不要聊聊，路盟主留给你的龙头之位，你就甘心拱手让给丘迪吗？”
    路晞迈不动步子了，又坐回位子：“你要聊什么？我的龙头被抢，不就是你搞的鬼吗？”
    萧天赐却不正面回答，而是招来服务生点起了菜。路晞也不知他从哪儿搞来了自己的口味，点的竟都是她爱吃的。
    点完菜后，萧天赐才笑吟吟地顾左右而言他，并未直面回答路晞的问题：“宝儿，大小姐竟还有这个乳名。”
    他察觉到“大小姐”不高兴了：“大小姐不喜欢我就不叫了，我只是想了解更多大小姐嘛，也方便大家共事不是？”
    对这个昵称，路晞感情复杂，谈不上喜爱，因为它总让她想起幼年时在黑暗泥沼中挣扎的日子。因此路义救出她后，问她名字，她隐瞒了“宝儿”的存在，只是故作天真地告诉他：“爸爸叫我little  bitch.”照理说，她这个年龄的幼童应当是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的，但她于底层长大，纵然不知晓具体意思，却也明白这不是个什么爱称好词。
    路晞满意地看到路义露出她期待的心疼爱惜的表情，在口袋中掏了半天，什么也没掏出来，抱着她去士多店买了颗橘子味的糖。
    她以前从未吃过，真甜啊。
    可若说她恨这个昵称，却也称不上，毕竟它渗满了沉蔓对她的爱意。
    不论生活如何艰难，“宝儿”总是沉蔓生命中的光明，是她视若至宝的女儿，是她面对丈夫拳脚时护在身下的宝贝，是她被活活打死也要守住给“宝儿”上小学的学费的珍宝。
    沉蔓去世很久了，路晞对母亲的印象也很稀薄了，只记得她好像是很爱自己的。但沉蔓孤苦伶仃，再爱路晞，也保护不了她。
    所以，路晞还是更爱“哥哥”，不论是保护她不受同龄人欺辱的小“哥哥”薛玉泽，还是救自己于水火的大“哥哥”路义。于是她抛弃了这个昵称，把它连带着不堪回首的往事抛在故事废墟里。
    知道这个昵称的人不多，除了街坊旧邻外，只有薛玉泽。相较于路晞厌恶幼年时的岁月，薛玉泽对那段日子却是偶有怀念，怀念当年将自己视作唯一支柱的小“宝儿”。但路晞不愿再提这个称呼，薛玉泽也就没再这样叫过她。如今路晞被迫搬离九龙城寨，萧天赐成了城寨的主人，让他了解到了更多路晞的往事，也知道了这个昵称。
    “讲真，我挺佩服路盟主的。”萧天赐为路晞斟上一杯茶，自顾自说道，“他是真有本事啊，当年我老豆的天罗会在香港那叫一个横行霸道，完全就是独霸江湖嘛。没想到，路盟主竟白手起家，短短几年就把第一大帮天罗会覆灭了。”
    “当年，他为了丘迪，可是两肋插腰，豁出性命救了他好几次吧？”他这才讲到重点。
    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，现在丘迪老神在在颇有一副大佬气度，当年却是不知天高地厚，自命不凡，好几次深陷险境，都是路义拼命救出来的。
    因此丘迪对路义一向忠诚，之前也很是赞成自己做龙头，不知为何，在大佬去世后，反倒发难，夺了自己的龙头之位。难道大佬在世时，他都是装的不成？
    “道上都在说丘迪戕害同门，得位不正，愧对路盟主在天之灵。大小姐就不想出口恶气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吗？”萧天赐循循善诱。
    路晞嗤笑：“所以呢，你是要让我和胜安会合作，夺回义和帮龙头之位？”
    “大小姐一直聪明。”萧天赐满眼爱慕的笑意称赞道。
    路晞断然拒绝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，无外乎鹜蚌相争，想要再消耗义和帮势力。我是不会同你合作的，属于我的，我自会自己拿回来。”
    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，萧天赐痴痴地望着她婀娜的背影，一时难以回神，他早就知道“大小姐”不会同意和自己合盟，可他就是想再试试，再和“大小姐”多说一句话，多待一会儿。.
    自从被迫退位龙头后，路晞便把发展的势头放在了怀义娱乐上，因她早就筹备过开办电影公司的相关事项，怀义娱乐便发展得如火如荼，拍了数部叫好又卖座的影片。
    （未完待续）